周清欢看到他走到门口,张嘴,“谢谢你来看我。”
张子森停顿一秒
,走了。
周清欢有些想上厕所,便摁了床头呼叫铃。
护士匆匆过来,将周清欢扶起,护士看起来很健谈,为周清欢清醒祝福和鼓励,两人说了几句,护士突然问:“周小姐,刚才那个出去的是你哥哥吗?”
周清欢一愣,回答:“不是。”
护士闻言颇为惊讶,“啊?他不是你丈夫又不是你哥哥,怎么每晚都来看你?”
“什么?”周清欢比她更惊讶。
“是你朋友吗?看着挺帅的。”
周清欢反应不过来,还停留在护士上一句话里。
张子森每晚都来看她?她忽然记起第二次回到身体时的那段记忆,那现在这个护士就是当时给自己擦药的那个?所以那个给自己擦手的男人是张子森?
“他每晚都来?你记错了吧?”
护士摇头,“不可能记错,他就是每晚都来,有时进去,有时在门口看看就走,我很早就注意到了,平时没值夜班时我同事也看到他每晚都来的。”
周清欢接不上话了。
上完厕所护士要走,周清欢记起急事,跟她借了手机。
她熟记冯雅的电话,此时拨过去,响了很久都无人接,周清欢琢磨她是不是还晕着,正要挂断,那头突然接了,是冯雅不耐烦地问:“这么晚了谁啊?”
周清欢来不及回答,那头又响起个熟悉的男声,“谁啊?”
周清欢立刻挂了电话,将手机还给护士,笑说:“本来想联系个朋友,电话记不清打错了。”
护士关门离开,周清欢的脸也沉下来。
张子林现在和冯雅在一起,听声音他们已经睡了,所以在她回来后,两人又和好搞在了一起。
周清欢冷笑,捏紧拳头。
次日早晚张子林各来了一次,晚间周父周母回家后,张子林又提出想陪着周清欢,周清欢比昨天还温柔,拉着他倾诉衷肠半天,又摸摸张子林的脸,语气心疼,“瞧瞧你,这段时间因为我累坏了吧,快些回去休息吧,我过几天就能出院,到时候你天天抱着我睡。”
又是话别片刻,张子林照例亲吻她的面颊和双手,走了。
周清欢从枕头底下摸出周母的手机,傍晚她就央着母亲暂时把手机给她用,这会儿看看时间,又调了个闹钟,睡了半天,闹钟一响,她就慢悠悠起身下床。
休息两日,又能吃喝了,她精神好了许多,也有了些力气。
慢慢挪到病房外等了会儿,果然看到张子森出现在拐角处,又是一次四目相对,张子森愣了一秒,上前,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
周清欢佯装虚弱,“我的手脏了,想接热水洗一洗,怕拿不稳水盆烫到,摁了呼叫铃也没人来,打算去喊护士帮忙。”
张子森见她摇摇欲坠,手抬起一些想扶她,可能觉得不太合适,又缩了回去,“我去喊护士……”
“算了,她们应该都在忙,你帮我洗一洗吧,我手黏糊糊的不太舒服。”周清欢说着,扶住张子森的手臂。
在周清欢扶上张子森的那一刻,他全身都僵了,眼里的震惊和不知所措一闪而过,可看着周清欢虚弱的样子,垂着的手再三挣扎,终是将她扶住。
他心里想的什么谁都不知道,没言语,手上动作也干净简洁,牢牢落在她病号服袖子上,一丁点都不挨皮肤。
两人各有所思,一路无话走了进去,张子森将周清欢扶到床上,自己转身去洗手间。
看着他的背影,周清欢的心思像吹起的泡泡,一个接一个在体内飘荡。
水盆接了热水,毛巾也拿来了,周清欢却直接扯起袖子将手臂送过去,张子森又是一愣,看着灯下那条明晃晃的手臂,顿时口干舌燥。
他闭闭眼,用毛巾沾了温热的水,手指反复蜷缩数次后才握住周清欢的手腕,毛巾从手腕上方一点点向下擦拭,等擦洗到手腕,他的手便只能往后移去握周清欢的手,以便掌住她。
张子森在犹豫时,周清欢的手突然将他的手握住,张子森全身犹如电击,感觉一股温柔从周清欢身上传过来。
“我看你动作好熟练,经常给人这样擦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如果说昨天周清欢是怀疑,那么此时此刻就是确认了。
粗看男人的手好像都一样,但这样握着手里,很容易就能区分不同。
张家虽然普通,但张子林从小到大碗筷都没收拾过,更别提其他的,他手掌大,肉厚一些,比较软和,而张子森待遇显然就不同,他手掌略瘦没什么肉,骨节分明的同时,指腹和掌心都有厚茧,一看就是常年干活。
最明显的就是,一摸他的手,周清欢那晚的记忆便一点点清晰了,模糊的雾气散去,那双手,那人的声音,与面前的张子森逐渐重叠。
周清欢定了心,虽然难以置信,却又不得不承认,张子森喜欢她,至于怎么会喜欢,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,都不重要,她只清楚,有了张子森这根线,她就能给张子林戴一顶天大的
绿帽子,还能把张家弄得人仰马翻。
擦洗不用太久,也可能是张子森觉得两人过于暧昧加快了动作,很快他就起身,去洗手间倒了水。
“空调温度是不是太高了?我好热。”周清欢掀开被角,长腿直接露在外面,裤腿裹来裹去已经滑到膝盖,白皙瘦弱的小腿全部暴露在张子森面前。
周清欢不是典型的美人脸,但很耐看,属于越看越舒服的长相,此时虚虚靠在那里,一条小腿就那么搭着,张子森看一眼就脸热,他视线躲开,可病床就那么点大,能躲到哪里,往前是周清欢的脸,往后是赤裸的小腿,他哪一个都不能盯着看。
张子森干脆站起身,“时间不早了,你早点休息,我先走了。”
“你明天还会来看我么?”
张子森没想到周清欢会这么问,直白且突兀,可也许刚才给她擦洗的举动已经有驳叔嫂的距离,他一时有些混乱,但张口回答的声音却清晰坚定,“会。”
周清欢朝他笑了下,张子森没细看,走了。
对于张子森的态度,本来周清欢觉得拿下他已是十拿九稳,可接下来三天,张子森竟然一直没出现过,这让她疑惑且慌张,琢磨张子森是不是碰到什么事?或者店里突然太忙?想了半天,她又思考,他是不是觉得她太轻浮,忽然不喜欢她了?
毕竟当初在冯雅体内对他发骚时,差点被他掐死。
只是思来想去都只是猜测,周清欢又不好主动去要张子森的电话。
张子森不来了,但张子林每天都来,早晚一次,偶尔中午还买了她喜欢吃的带过来,他装得越爱她,周清欢心里就越想吐,可怜周父周母不知情,还称赞张子林真好。
到第四天,医生来检查后,点头吩咐:“恢复得不错,今天的药都可以停了,家属明天早上就可以办出院手续,到时候回来拆石膏就行。”
周母谢天谢地,对着医生连连道谢,周清欢坐在床上,心情却有些沉重复杂。
她被出轨,被撞成植物人,监控捉不到肇事者没法判刑,她又没实际的证据和张子林对质,本来生活被打入了谷底,可随着她的清醒和康复,所有人都松了口气,不再追究之前的一切,可她却要独守秘密,一个人反复煎熬。
当天晚上,张子林除了带食物,还买了一束花过来,周清欢挤出欢喜的笑,“老夫老妻了,搞这些干什么,浪费钱。”
“你喜欢就行,以后我天天给你送。”
透过张子林带着暖意的笑,周清欢一时恍惚,但她很快镇定,继续与他周旋,“谢谢老公。”
稍晚后,周清欢故技重施,借口张子林辛苦让他回去睡,可这一次张子林说什么都不走,甚至匆匆洗过后上床抱住了周清欢,身体紧贴她的背。
也不知是他突然饥渴,还是太久没有这样亲密相拥,在贴上来的那一刻,周清欢清晰感觉到了他勃起的下体。
周清欢身体硬如木头,肺里胃里都在翻涌,她强忍心理上的不适,低声说:“别,我胳膊上还有石膏。”
“老婆。”张子林紧紧抱着她不放,“我们要个孩子吧。”
这话叫周清欢觉得不可思议。
张子林半年多没碰过她,而且她从冯雅身体离开后,张子林不是跟冯雅和好了么?前几天她打电话过去这对狗男女还睡在一起,张子林现在竟然跟她说要个孩子?
或许他还是在演戏?
周清欢应了一声,可紧接着,张子林竟然把手伸进她衣服里,掌心顺着她的背脊一路往上,绕到前面试图去摸她的乳。
在冯雅体内,周清欢尚且还能克制住浓烈的恨意和恶心与他苟合,可回到本体,她实在忍不了,就连想到张子林要摸她的胸,那股酸腐的恶心劲就已经涌到嗓子眼。
“老公,别……”周清欢翻过身面对张子林,“要是护士进来查房……”周清欢话说一半直接愣住,越过张子林的脑袋,她从病房门上的窗口看到张子森出现在外面。
张子森显然也看到了床上的张子林,也看见了她露在外细嫩的腰腹,他的表情辨不出情绪,一两秒就扭头走了。
“没事,你现在不用治疗也没用药,没人来查房。”张子林没察觉到周清欢的异样,直接翻身上去。
他避开她的手,半匍匐在她身上去解上衣扣子。
周清欢死死咬住牙,软和的乳房被张子林罩在手里,他刚开始还挺平淡,摸到后突然就急切了,将周清欢的衣服全部推上,埋首在双乳中亲吻吮吸。
周清欢的罩杯比冯雅小一号,按年龄层次来说,她的皮肤肯定也没冯雅那样有弹性光泽,此时张子林又亲又啃,爱不释手的模样,叫人分不清他是真喜欢,还是欲望突然来袭而已。
她无法理解,也毫无感觉,唯有死死忍住。
乳头被吸得啧啧作响,张子林胯下那根东西越发是硬了,铁一样的龟头在腿上蹭得皮肤微疼,他玩弄着她的乳,手也开始往下,隔着裤子揉着周清欢小穴。